骨澈

施暴（1）

（LOFTER补发）

        年幼无知，成了他们施暴的正当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 我最近参加了一个素描兴趣班。因为基础薄弱，就和一群小孩子一起上课。在一开始，我以为尴尬是首当其冲的问题。但是这课上了，学得没多少，却被他们惊得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    因为是孩子，多动爱闹都在理解的范围内。这课上得十分闹腾，坐无坐姿站无站相也都不强求了，蹦跳奔跑撞倒画架…老师能怎么办？无非就是把他们抓回来，再放他们走。我无所谓，只要他们不搞我，我就不会杀了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 他们打闹不停，打了又不乐意。女孩哭了还不爽，继续互掐。男孩不会哭，他们只会恶狠狠的骂一句粗话，用普通话表达出来的话，大概就是“我x你x的臭x”。

        我手上的画笔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 大概是四线小城的缘故，多数家长得为了生计而奔波，孩子的教育欠缺，似乎也在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 是真的吗？

        时间倒回几个月，我回了一趟小学母校。

        我和认识的学弟打招呼，对以前的老师问好。我走在令人怀念的操场上。啊，多么美好！

        实际上，在这之前，一切都挺好的。

        一个乳臭未干、毛都没长齐、见都没见过的屁孩见了我，脸上戏谑的表情止不住的张狂。

        “初中的来这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 这么没头没脑的话，其实还挺符合一个小孩的言谈。你说我能怎么办？他的确还只是小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 四线小城的家长们，的确没能管住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 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毁掉自己和他们想毁掉的人。可某些母爱泛滥到除了放纵，就是象征性地说几句，然后任由孩子们成为凶手。

        即使他们杀不了人，但他们可以毁了别人的余生。

        电梯里的幼女，摔倒的孕妇，被肢解的百万橡胶人…

        这些都足够让别人的人生陷入轮回。

        我不喜欢小孩，当班上的女生为了一个肥嘟嘟的婴儿倾倒时，我恨不得撕破天使般的脸，看清脸皮的厚度和脸皮下肮脏的骨架。

        年幼？天使？教养都没有，你怎么当妈的？